七七四拾九

【麻叶/枪棍组衍生】《不相为谋》6、7

实在不好意思,隔了这么久才更新,还只有这么一点....(也许有人催催我才挤得出来呢×

【麻叶/枪棍组衍生】《不相为谋》1-3

【麻叶/枪棍组衍生】《不相为谋》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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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邦德把系在身上的那捧梨放下,卷起衬衫袖子敞开手转了一圈

“怎么?看我不像吗?不过我还真就是来踢馆的,而且不只要踢你这家,还要连后头那七家一块踢了。”

 

“马某听说外地师傅来康城开馆有个规矩,得打过八家才算站的住脚。鄙人马邦德,要开家武馆,今天特地来请诸位前辈指教指教!”

 

6.

各家管事的听了这话可不能当作没听见,赶忙使人通知自家师父。要开新馆可是大事,八家也不是说踢就踢,得人到齐了才好商讨。

马邦德站那忽然就没人理他了,仿佛他才是跟这件事最搭不上边的,不过他也用不着着急,他急什么呢?急得该是被踢的才对啊。

 

约莫过了快小两个时辰师傅们才姗姗来齐,街心的小广场上摆出八条桌子椅子,一边坐一个,只还缺一位空着。

马邦德略略一扫,看好些个师傅都是在茶楼里曾经见过了面的,虽记不得名字,但都很眼熟,好歹也算是半个老熟人。

 

那这么着的也用不着客气,马邦德有模有样的朝四面行个抱拳礼。

“小弟知道各位前辈都是大忙人,能为我专程聚这么一回也是不容易。多等些时辰也是应该的,马某人感激不尽。”

“只是踢馆的事情不知道师傅们考虑的怎么样了,想必在来的路上,已经顺道帮我把新武馆的地址都给选好了吧?””

 

“好什么好,你有什么资格开武馆!”

张麻子一转头,还是上回茶楼里特爱拍桌子那老先生。老头子双目圆睁吹胡子瞪眼,一把年纪精神矍铄,嗓门也是大的很。

 

“话可不是这样说。马某也上过战场做过手枪队长,自以为在枪术骑射上还有那么些本事,也能开馆授个徒弟。”

马邦德说着话边踱到空缺的那一张太师椅上,翘起个二郎腿坐的还挺舒坦。

“其实按道理呢,我要教火枪确实是跟各位武行的没什么关系。但既然你们这最讲‘规矩’,我一个外人来此即无亲朋也无好友,寻不到马某人的位置,那只好按着你们的规矩办事。”

“今天特地来打八家武馆,只为得一个老前辈们的认同,求一个平起平坐的位置,好让马邦德从此能入得了你们的眼了。也算是解决些误会,免得日后再生间隙,白白给各位平添了麻烦是不是?”

 

七位师傅听的面面相觑,这话仿佛是有些道理,却又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毕竟谁也没真遇上过这样的情形,一时交头接耳也拿不定主意。

马邦德讲完了话,管自己捞起桌子上茶杯润嗓子,也好给一个商讨的时间。

 

半盏茶下去后师傅们终于是得出了结果,站起来一位黑裤黑褂的健壮拳师,朝张麻子一抱拳。

“康城洪拳,先来领教。只是……凡是比武都得有个规则,马县长用枪,这形式不同还真不知道该是怎么个比法?”

 

张麻子一拍脑袋

“唉呦!您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你们武行比武讲究点到即止,不取人性命,不伤人要害,可我这盒子炮中了非是要脑袋开花不可的。那不如这样,我来的路上正巧得了些梨子,摆在各位师傅位置上做个替代,您若是拦得住我打不中它,便算是胜了。”

 

旁边老头冷哼一声

“别以为老头子我孤陋寡闻不知道,你那盒子炮一连二十发,横过来就是个冲锋枪。这连成片的一扫谁能拦得住?总不好叫我们用肉做的去挡铁做的吧。”

 

“那行,你们讲刀无双发,棍无两响,我也就比这一枪,若是一枪不中我也认输,您看这样可以了吧?”

老头接过张麻子递的梨摆在桌上,却是硬撅着脖子不愿意看他。

“哼,你也不要太自信了,我看你这样的就连一家都踢不倒,到时候别哭着求我饶你一命。”

张麻子哈哈大笑

“踢不踢的倒的,总要试过了才知道嘛。”

 

7.

 

叶问来的时候正好踢到第七家,夕阳落在这片小小的广场上,落下一片血红。街两旁上上下下的窗户口都围的水泄不通,却是静可闻落针。每个人都屏着气,表情像是被傍晚的夕阳封上一层金箔,气氛凝固在脸上似庙里的塑像,定格在那一刻长久的沉默;却又瞪圆了眼睛好像怒目金刚,声声长啸梗在喉咙口呼之欲出。

叶问的到来就是一尾搅乱了寒潭的鱼,如镜水面随着他破开人群的摆动扰起层层波浪辐射开去。他看到马邦德听着响动瞥了他半眼,比武输赢只在一招一息,万不可分心,果然中了一掌,便很快回过神去。

这一刻竟那么让人感到心惊。什么东西被绳牵着悬在半空颤了颤,炽热而又熟悉,却又是全然的陌生。叶问看到豆大的汗珠混着泥土尘埃遍布在他黝黑的皮肤上,夕阳烧成血色,流淌满每一寸时光雕成的沟壑之间,在他红色的侧脸上,天地皆是一片潋滟。

那其中有一股火与铁锻成的味道,一种许久不见的血性味道。叶问竟一时间被刺的有些睁不开眼,片刻恍惚,这个男人好像生来就是要与这片血色染红的天地熔进一体去的。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好像忽然就浮了空,泅了水,有些早已经伴着年少时光深埋的赤色在蠢蠢欲动。叶问每走一步都好似踏在云上般虚浮,练功靠的全是下盘功夫,是教人踏踏实实踩在地上,规规矩矩活的方正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找着空着的第八位椅子坐下,桌上茶水被人动过,只余下半盏,杯盖歪歪斜斜搁在一旁,早已经凉透。马邦德坠着手臂,握枪的手用袖子扯下的布料绑了一圈,和枪紧紧系在一起,细细的红线沿着枪管往下淌到地上,在尘土飞扬的泥地里开出深色的花。

叶问觉着脚下好像是踢到什么东西了,弯下腰一看,从座位底下拿出一团梅干菜似的军装外套,里面滚出几个金灿灿的梨子。

枪响了,对面桌上一只同样金黄的梨子应声而碎,飞散的残骸像是一朵炸开的烟花汁水飞溅。马邦德举手朝天又开一枪,叶问方才如梦初醒。

排山倒海的呼喊声突然涌入他的耳膜,一遍又一遍浪潮般推着他走上台去。而他的脑海里只不断回荡着刚刚那两声撕裂一切的枪声,惊醒了什么般哄隆作响。

 

马邦德仰面躺倒在地上喘粗气,叶问看了一会儿,蹲下身子把他扶起来。

叶问知道挑八家是越到后来越难打,万不能拖了时间稳中求胜的,不只是白白耗费体力,被对手看熟了套路带走节奏,精力更是再难集中。

连挑八家的规矩实际上就是为了把人逼到极限,在弹尽粮绝时才好把藏家底子都掏出来,让大家看清楚个深浅。所以至今也没人真踢到第八家的,双方总都要留些里子面子,点到为止的。

 

马邦德的枪绑在左手,右手似是折了不怎么管用,站起来也歪着身子点着脚并不太站的稳。叶问扶着他替他拍去些身上的尘土,叹了口气轻声同他讲

“其实不必非要打到第八家的,做做样子罢了,你这是何必呢。”

张麻子眯缝着又青又肿的眼睛笑的挺难看,搭了他肩膀的手轻轻捏了捏。

“道理可以随你们说,但踢馆的是我,总管不着我按着自己的规矩办了吧?踢了八家我高兴,也是尊敬老祖宗给咱定下的规矩嘛。”

叶问不知怎的竟有点想笑,刚刚涌上来梗住的情绪全一口气咽下去不见了,踏踏实实落回地上。
他拿袖子抹一把马邦德脏兮兮的脸

“你倒是比我还懂。”

 

“轻点儿,疼的。”马邦德嘶一声,站稳了推开叶问。

“都到这个点了,叶师傅不用赶紧回家吃饭吗?夫人孩子可都等着呢,一会又要怪罪我了。”

叶问的表情一下没绷住,当下还真慌了一瞬,退开一步抱拳道

“好,我们速战速决,叶问定当全力以赴,绝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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