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四拾九

【麻叶/枪棍组衍生】《不相为谋》4、5

【麻叶/枪棍组衍生】《不相为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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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叶师傅讲了句客气话,这马邦德还真的就“多上他家坐坐”去了。

那天在隔间里马县长可是当着满桌子的面把话搁下了。他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来这地界,哪里有人肯服他的气,那茶馆自然是去不得了,从早到晚轮着班的换人上来找麻烦。他倒是不嫌烦,却是把茶馆老板苦坏了,都是开门做点小本生意的,这天天闹日日闹,多影响其他客人啊。于是马县长灵机一动,把屁股一挪从聚英茶馆的板凳上挪到了叶师傅家黄花梨木雕八仙的太师椅上。

 

 

这日马邦德又寻了来和叶师傅喝茶,一进门叶太太就没甩他好脸色看,一句话也不愿同他讲就管自己进了里屋。

马邦德指了指叶太太冒火的背影给叶师傅看,一脸不知怎么了的问询。叶师傅正在厅里打木人桩,偷偷在底下打手势摇摆,女人生气惹不得,惹不得啊。

 

 

木人桩清脆,在厅堂里噼啪回荡声声作响。叶问半踞马步,一招一式不离方圆,拳脚快而节奏分明,沾则既走,点到而止,倒像是翻花似的甚为好看。

张麻子心想,这练得还真是个少爷拳。

 

叶问止了功夫坐下,拿温水毛巾擦过头颈双手,张麻子才向他开口。

“叶师傅啊,夫人这是对我有意见?次次同她打招呼都不理我的。”

“哪里,怪我。就是头一次你来我家那会,同你讲话讲得太晚,她不高兴了。这几日为了你的事又天天有师傅找上门来,没时间陪她,自然是要生气的。”

张麻子一听赶忙抱拳连道不是

“这我可对不住叶师傅你了!不得了不得了,坏了你们夫妻感情我怎么担得起,女人靠陪不靠哄,替我给嫂子赔个不是,明儿我就换个地方去去。”

“你这说的哪里话,我已经当你是朋友了,有困难哪有不帮的道理?况且你又没的错,他们讲的话你只听得半句去,讲来讲去一个利字,他们怕你呢。”

 

马邦德握了茶盏不做声,但在他这可从来没有话到嘴边还咽回去的道理,犹豫一下还是讲了出来。

“叶师傅,不是马某人我不识好歹,只是自家都有自家的难处,底下有帮子弟兄等着要吃饭,自然想的就多些。马某人如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求混口饭吃,也犯不着跟师傅们过不去。”

“叶师傅这么好的功夫不开武馆,想来也是怕麻烦的性子,俗话说不当家的不知道柴米贵,这件事情因我而起,不如还是交由我来处理,你看如何?”

 

叶问听了也不知是什么感受,带笑的表情在脸上僵了一下,总也还是点头答应了。

“那也好,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马邦德拂掌笑起来,果然没有看错,叶师傅果真是气度不凡。

“放心,给我几天时间,你也好多陪陪夫人孩子。可不能为我这个朋友冷落了家人,嫂子万一拿枪指着我来了,马某人可再消受不起了。”

 

之后几日马邦德果然没有再来。

 

这日傍晚,还未到吃饭的时辰。叶师傅正在园子里陪儿子,一大一小两个蹲在地上,就着夕阳看大蚂蚁搬家。

外边忽然风风火火跑来一个穿着武服的小兄弟,隔着门栏就朝叶师傅招手大喊。

“叶师傅!叶师傅!出事了!马邦德在武馆街踢馆要挑八家,师父们请你去镇场子呢!”

 

叶问站起来着实吃了一惊。这人说要处理,原来就是这么个处理法子?这不是瞎胡闹嘛!

要搁在平常“乱拳打死老师傅”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换作比武就大不相同了。不是说光讲谁力气大打赢了就是胜,那比的都是套路,是规矩,外行人很多时候就连自己输在哪里都不知道,马先生恐怕是要吃大亏。

不过输也是正常,怕只怕师傅们放不下脸来,要赏他不少苦头吃吃。

 

叶问连忙嘱咐叶准先进去找永成,提了下摆急匆匆的跟着小兄弟往武馆街赶。

 

“他要踢馆,你们怎么不拦着他。他是外行,师傅们怎么答应的?”

那小徒弟在前面走的飞快,抹了把脸恼似的长叹一声

“叶师傅你就别问了,去了就知道。马县长厉害着呢,要不是这样师傅们也不会叫我来请您去。”

叶问听了这话也是惊奇,一个外行人竟然能逼至如此地步。康城上下排得上名号的武馆总共十五家,踢过八家就是过了半数。那这第八位守台的,通常就不再是代表哪家武馆了,而是撑着整个康城武术界的脸面。总之就是输不起,不能输,就是输也要输的光明磊落气盖山河,不能难看了叫人家笑话去。

叶问正值当打之年,老师傅们又多爱惜自己羽翼,谁也不肯赌上半辈子的名声,这个苦差事理所当然的就落到了他头上。

 

叶问加快步子问了一句

“他打到第几家了?”

小徒弟火烧火燎

“马县长用枪,一家只一枪,我来的时候已是第五响,叶师傅还是赶紧吧!”

 

5.

话分两边,这日午后马邦德在家里吃了饭,脱下褂子长衫,换了他许久不穿的军服马靴,手枪弹夹都在身上绑好,全副武装的打算向武馆街去做个了断。

 

张麻子刚牵了马出得前门,哪知道箩筐杂物铺了一地,几乎无从下脚。马儿一抬蹄子就翻了个箩筐,上头垒着的金黄梨子跌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地。

说时迟那时快,斜下里飞快蹿出只干枯老皱的手来,爪子似死死握住马邦德不放,仿若催命的讨债恶鬼。

张麻子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出师不利啊。

 

原来康城这县衙门几乎就是个摆设,门庭冷落大门敞着也是许久没人踏进来过。一些小摊贩直接就借着衙门前的空地摆起摊子,本就是个热闹地段,好的时候也真能算的上是“门庭若市”。

可这时晌午刚过,不少小商贩都吃饭去了还未归来,只留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头儿蹲在那看东西,张麻子碰倒的正巧就是他最后几个梨。

 

“县长大人啊,老头子我这几个梨子都被您的马儿踢坏了,品相不好可卖不出去,您看该怎么办啊?”

那卖梨的小老头坐在门槛上,一手牢牢抓着马邦德的手臂动不得分毫,嘴里却是叼着支烟斗吞云吐雾,讨说法的语气不甚在意,就是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张麻子牵马退回门槛内,蹲下身子来与他平齐

“您这梨子,怎么卖啊?”

老头放开了手,磕一下烟斗再填上烟丝,似乎是碰上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了。

“你买不起我的梨,你该是赔我的梨。”

老头伸出一只手来,五根手指

“不多,五个银元。县长大人该不会是要欺负我们小老百姓,连这几个小钱都拿不起吧?”

张麻子笑笑,掏了钱给他。老头接了钱也不看,起身把散落在地的梨子一只只捡起来放到县长怀里。十几个梨子倒也不好拿,马邦德呵呵笑说我这点大的铁片换了这么多的东西,多划算啊。干脆脱了军外套系成个口袋,兜着盛。

 

老头理好空竹筐就挑着担子管自己走了,马邦德可还牵着马堵在衙门里呢。

“喂!我怎么出去啊!”

“那我可管不了,县长大人自己能找着道走出去,您看着办吧。”

 

马邦德捧着满怀的梨,牵着马儿望着满地堵路的箩子筐子狠狠啃了一口。

梨子倒是挺甜,五个大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足够买上四十斤猪肉的了,希望破财还真能够消上灾吧。

 

武馆街这个名字听起来威风,可实际就是条不过几丈宽的窄街,两旁武馆鳞次栉比,一家紧挨着一家,凡是中间稍有些空地的地方都挤着各家武馆的小徒弟,在师兄师长的呼喝声中一板一眼的操练。

一来确实场地有限,二来也为招收新人打响名气,三来嘛,就是各家武馆暗中较劲了。

 

马邦德吃着梨打路中间左避右闪穿过去,墨镜底下眼睛不停扫视各家招牌,想着好歹得找个看着眼熟的。

正巧这时前面传来一声排山倒海般的喊声,远远看去就见一片尘土飞扬。

不错,就是这家了。

 

马邦德丢了吃剩下的芯子,那武馆规模不小,正在街心,门前是片最为宽敞的空地。门上一块紫黑的金字招牌落了些漆稍显破旧,上头金字却是熠熠生辉,笔势雄浑苍劲有力,定是出自大家之手。

马邦德走到人家武馆前摆兵器的架子前左看看右瞧瞧,正准备伸出手去摸,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从背后传来。

“喂!你是干什么的!别乱碰东西,这是你能碰的吗!”

“没干什么,我就是看看这长枪不错。”马邦德不理他,管自己抽出把红缨枪来。

“喂!你……!”

那人正要握他手臂夺枪,麻子手臂一横长枪兜了半圈,与地面平齐丢在了地上。

 

瞬间半条武馆街仿佛都失了声音,打拳的不打了,喊口号的也不喊了,通通看着一身打扮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马邦德,等着他说出那句话来。

 

刚刚阻他的那位,好歹也算是个管事的,看他样子身形实在不像是个武行人,犹豫着朝他开口。

“你,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马邦德摘下墨镜

“怎么不知道,踢馆啊。”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康城头一家武馆,就凭你?”

 

马邦德把系在身上的那捧梨放下,卷起衬衫袖子敞开手转了一圈

“怎么?看我不像吗?不过我还真就是来踢馆的,而且不只要踢你这家,还要连后头那七家一块踢了。”

 

“马某听说外地师傅来康城开馆有个规矩,得打过八家才算站的住脚。鄙人马邦德,要开家武馆,今天特地来请诸位前辈指教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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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写得慢.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

写的不多更一点点....内容都是胡诌切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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